“忠君事国,分内之事。”齐墨璟微微躬身答道。
她穿得比往日更素淡了些,手中提着个菜篮子,篮中的菜倒还新鲜,绿油油的仿佛还盈着水珠。
只是后来,那蹲守便跟着变本加厉,成了言语恐吓和打砸抢掠。
一旁的宫人赶忙与他拍了拍后背,又拿了蜂蜜水与天元帝啄了几口,天元帝这才恢复了些精神。
他铿然下跪,双目赤诚,“殿下若怜我数度出生入死,便只需应下一事便可。”
恰在此时,时年上门寻阿姊,老侯夫人这才反过味儿来,只觉着是时锦勾走了小儿子的魂儿,当下便由着性子怒骂起来。
虽说院中寥落,但到底姐弟二人团聚。时锦强打起精神,接过花楹手中的菜篮,面上带了些盈盈笑意,“今儿个我亲自下厨,与你们做几道好菜!”
花楹赶忙摆手,不敢受时锦的礼。
时年听时锦这般说,也当即挽了袖子想要帮忙。
锦盒中躺着一只红色丸药,细细看去,上面还绘着登仙长乐的描金纹路。
听了天元帝话儿的宫人赶忙低头应诺,又悄悄儿退了出去。
齐墨璟才出御书房,另一边便有小宫人递了口谕与他,直说太子殿下正在太子寝宫等着他。
才与齐墨璟说了几句话儿,他便有些气喘吁吁。待得打发齐墨璟离开,他才着了身边宫人取来一只掌大的红玉锦盒,颇有些迫不及待的将那锦盒打开。
“你倒是个胆子大的。”萧笉眼中带了些光,却并无半分恼怒。
他这一路行来,齐墨璟便是他手中最锋锐的刃。只刃便是刃,若是齐墨璟贪心不足,想要功高盖主,两人间怕是早便生了嫌隙。
可眼瞧着齐墨璟为情所困,又何尝不是萧笉所想要的?!
毕竟,人有了牵念,也便有了软肋。
“些微小事,本殿自不会于此为难你。罢了,你且回去,安心等本殿的消息罢。”太子笑着摇了摇头,言语颇带了些无奈。
“如此,臣便多谢太子成全!”齐墨璟躬身再拜,只是这一拜,比之先时,更显恭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