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黑戟石、养心草还有褐麻根等草药炮制后做成了指大的药丸。药丸入腹,褐麻根那独有的麻痹作用不止麻痹了子蛊,也让她的身体跟着倒了下去。
康仕诚原正睡着,忽的心口一痛。
他在跌下马时便将后背的那根羽箭扯了下来。后背的血流了一地,失血过多的眩晕让他想要闭上眼睛。
刚刚那个人居然说“对不住”?
莫不是个傻子?
“你说,这人有什么目的?结合这些部落,是想攻打李延广,还是想拿下骆城?”帖岑儿似是在思索,却时时刻刻注意着姜直的反应。
他原以为母蛊又在啃噬身体,正欲继续睡去,却不想心念一动,崔时锦体内的子蛊与母蛊之间的联系断了。
眼见着帐篷中的一应物事俱都被换成红色的喜庆之物,他苍白着脸再次坐起身,“可汗,在下家中已有妻子,怕是辜负了可汗好意。”
“有、劳、了。”时锦眨眨眼,眼中带了些对将木枝的不舍。
“那真是太好了,”将木枝将时锦上半身抱起来,“父汗虽然同意了你的提议,但康仕诚早晚会回来,你不若跟着尤远他们离开,免得被他再次抓住。”
不曾想,待得他醒来,却发现自己来到了云中。
“可汗!”
眼见着姜直直挺挺跌下去,帖岑儿蹲下身,好好儿瞧了他一眼。
她随意摆了摆手,转过身去,“好了好了,逗你玩而已。既不做我夫君,我要你结草衔环做什么!”
“可汗莫要说笑了。救命之恩,直愿结草衔环以报……”他话未说完,帖岑儿面上便露出些厌倦来。
可那子蛊仿佛消失了一般,半点回应也无。
她这话直白大胆的紧,双眼又俏皮得眨了眨,直眨得姜直那原本苍白的脸色也跟着又红了几分。
待得视线落在帖岑儿身上,他才发现,自己竟暧昧抱着一个姑娘。
她颤颤伸出手抱了抱将木枝,“我、们,还会、再见的。”
将木枝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事不宜迟,尤远准备的马车便停在帐篷外面。
眼见着载着时锦的马车缓缓驶出纳达尔,将木枝的一颗心总算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