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闻人信川显然尚未准备充裕,老皇帝这一招质子之术,足可以压制异姓王异动。
待得被时锦揉得神情松快了些,他才捉了她的手,将她一整个儿揽在怀里。
然而,待得五皇子上手,众人才发现,这闲散王爷雷厉风行起来,倒是比二皇子更狠戾几分,当下不敢轻慢,渐渐权势拢入五皇子手中。
萧策对这个弟弟的识时务很满意,当下便也跟着缓和了几分,“对了,你近日可有见过你二哥?”
时锦轻叹一声儿,“我倒是不想听,但谁让二爷你满心满眼都是秘密?听与不听,我都早已置身其中。”
萧笉十分恭谨得站在原地,转向萧策深深行了一礼,“大哥。”
“我原以为你还如当初一般,生恐搅进这一滩浑水里,不肯听爷说上半个字。”齐二爷双手托住她,以免她从他身上掉下来。
“笉初入吏部,千头万绪,竟是忽略二哥了。”萧笉说完,面上似有惭色。
“一切都好,劳大哥费心了。”萧笉的声儿带了些诚惶诚恐,见太子这般说,便埋首恭道。
今儿个下朝,五皇子原本打算迈着步子离开,却被太子萧策自后喊住,“五弟!”
他将她又往上托了托,“……若是,没有认得我,你是不是便会寻个你表兄那般的人嫁了?”
“表兄他文采斐然,如今又有了功名,唔……瞧着倒是比二爷牢靠得多。”时锦似是思索了下,认真说道。
齐墨璟舒服得歪坐在美人榻上,双目微阖。
他的话里自带了几分试探,若是老五知道昔日楚后的事,怕是要比老二更令人防不胜防。
待得送走萧策,五皇子萧笉那弯下去的脊梁又挺了挺,神色莫辨得上了马车……
晚间,月上柳梢头时,二爷才回了时锦的院子。
萧策原本面目阴冷,这会儿却勉强挤出个笑来,“五弟这些日子在吏部,可还好?”
言罢,他深吸一口气,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低声儿与太子道,“大哥有所不知,笉原想着带着芳蝶一路向南,想要山水人间,不想却被父皇将芳蝶关在宫里,臣弟心如刀绞,又皇命难为,只能领了吏部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