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以为如何?”太子恭谨问道。
她咬了咬唇,到底没说话。
萧策轻咳一声儿,扬了扬声儿,“姑母,侄儿过来瞧你来了。”
若说只是一时囚禁便罢了,近日私下里的人传来消息,他在颢京城的暗桩亦被缇骑司拔去不少,其中便包括那桩最见不得人的营生。
姜矜兄妹水涨船高,连带着长公主也跟着扬眉吐气,便是连见着陈贵妃,也忍不住刺上一刺,昭显女儿的好福气。
陈贵妃才坐在美人榻上歇着,便听得晚晴这般说,当下眼珠子一转,心中却升起些微末希望来。
长公主捏了乌檀木细篦梳子的手略顿了下,继续为益昌梳头,只话中带了些气,“你既不顾念姑侄情分,又过来这里作甚?”
萧策眼见着房间仅余一位侍女,不由得朝那畔望了望。青禾长公主意会,自让那侍女退下,这才继续为益昌挽发,“说吧,我倒要听听,太子侄儿,有何高见。”
铜镜昏沉,益昌只从镜面中瞧见一个模糊的影子,是太子哥哥。
萧策却是深深一揖,“先时表妹与陈栋搅作一团,宴上人人皆知,侄儿心里也是愤慨难当。只那会儿侄儿若是求娶益昌,岂不为天下人所不齿?”
二皇子之所以势力遍布京城,能与太子势均力敌,便得益于那桩生意。
陈贵妃气得够呛,又抚了抚肚皮,心下很是愤恨。
“是,多谢姑母体谅。”太子露出抹笑,双目无意识般瞟了眼益昌的背影。
二皇子萧楚,最近可算是倒霉到家了。
那处,长公主正与益昌挽发。
作为侍婢,晚晴对自家主子的心思门儿清,眼见着自家主子在长公主那畔吃了瘪,心中便知陈贵妃这是心里不痛快了。
这点倒让青禾长公主燃起点兴味。她目色闪了闪,“你待若何?”
她朝他望了眼,“你倒是颇得了你母后真传。”
这位贺神医医术了得,说不得真能治好自己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