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乌托人生出疑心,萧睿渊最初假意拒绝,言语之间对莫颜这个未婚妻并无看重,只不过迫于男人不可侵犯的尊严才要把人找回来,并威胁他们尽快莫颜毫发无伤的送回,不然就要上报此事,请求惠安帝调派重兵让他们有来无回。
乌托人自然不会答应,不过他们也知道萧睿渊不好惹,在不确定莫颜的在他心目中究竟有几分重的情况下,倒也没有用伤害莫颜的方式逼迫萧睿渊就范。
双方开始了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就在最紧要的关头,惠安帝以萧睿渊办事不利,没有抓到乌托细作为由,将他狠狠地贬斥了一顿。如果不是楚衡从中说情,惠安帝甚至罢黜他的大将军之位。
萧睿渊征战多年,为大楚的江山稳固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也是他第一次被惠安帝贬斥,心情苦闷之下闷在将军府里借酒浇愁,好几天没有出门,自然也没有理会乌托人的催促。
这件事情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许多知情之人认为这是萧睿渊要失宠的征兆。乌托人“无意”之中听说后,自认为这是从天而降的大好机会,竟然动了策反萧睿渊的心思。
于是,一直未曾与萧睿渊觌面的乌托人一致派出维娅,让维娅游说萧睿渊,让他暗中投靠乌托国,只要辅助乌托国攻下大楚的万里江山,必许萧睿渊王位。
当着乔装打扮后的维娅的面,萧睿渊没有答应,不经意间却流露出对惠安帝的不满,这让乌托人大为振奋,认为只要多游说几次,萧睿渊就算不会倒戈,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心甘情愿的为大楚的皇帝出生入死了。
这一点对乌托来说,同样是个好消息。
虽然萧睿渊没有被策反,但是他终于答应乌托人,愿意将被困在京城的细作送回乌托,换回自己的未婚妻,不过他不相信乌托人,要求当面换人。
雷拓很慎重,疑心也重,尽管认为到了这个时候,萧睿渊不会耍他们,也依然对他保持警惕,见他提出当面换人心里的怀疑更重,更担心他临时反悔或是设套将他们所有人一网打尽。
这天晚上,维娅与雷拓又为要不要当面换人发生了争吵。
“雷拓,那个男人不好惹,你要是不答应当面换人,他一定做的出放弃未婚妻,把我们一网打尽向大楚的皇帝邀功的事来。”维娅不满的看着雷拓说道,她跟萧睿渊见过几面,在她看来,这是个冷血无情功利心却很强的男人,一旦惹恼了他,他们这些人讨不了好。
“维娅,你要知道我们处在弱势,当面换人的风险太大了。”雷拓烦躁的说道:“这一次救人不能有任何的差池,如果那个男人临时变卦,而我们又把维尔他们藏身的地方告诉给他,你该知道后果。”
萧睿渊的转变看似合情合理,仿佛对惠安帝生出不满才答应换人,可是以前他对自己未婚妻的好又不像是在骗人,雷拓总有些疑虑,就是这份疑虑,让他并未对萧睿渊完全放下戒心。
维娅闻言,眼里闪过一抹冷芒:“怕什么?要是他真敢出尔反尔,我们这一次带来的家伙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也该让大楚的人见识见识我们的乌托国的厉害。”
雷拓吃了一惊:“你疯了?那个东西太危险了,要是误伤了自己人怎么办?”
“雷拓,你的胆子什么这么小了?”维娅用起了激将法,她已经等不及要把哥哥救出来了:“除了当面换人,你还能想出什么好办法?”
雷拓噎住,瞪着维娅说不出话来。
维娅的神色缓和下来,她并不想跟雷拓生出嫌隙,毕竟还要靠他把兄长救出来,“雷拓,我们提前把那些家伙埋在附近,如果那个男人敢出尔反尔,我们也不用跟他客气,到时候就用那些家伙威胁他,我们接到人就从山洞后面的小道离开,让这里成为他们这对小夫妻的坟墓。”
说着,维娅冷冷的看了眼不远处坐着发呆的莫颜,眼里再次浮现出深深地恶意。
雷拓眉头紧皱,没有接话,显然一时拿不定主意。
维娅见状,就知道雷拓已经动摇了,眼下她再加把火事情或许就成了,“雷拓,这么做对我们没有任何坏处,如果那个男人遵照约定,自然我们好他也好,可能的话还能借这件事要挟他,让他以后为我们提供便利,如果他出尔反尔给我们下套,用上那些家伙,岂不是为乌托解决了心腹大患?不管哪一种,对我们百利而无一害,即便牺牲几个人也是值得的。”
雷拓眸光微动,不得不承认维娅的这番话说到了他的心里。思索了片刻,他咬了咬牙,终于作出了决定:“那就按你说的办。”
维娅松了一口气,艳丽的红唇勾勒出一抹残忍的弧度。
这两天莫颜的心情很焦躁,尤其是在看到雷拓和维娅带着其他人像前两天那样抬着一箱箱笨重的东西离开后,这份焦躁变成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