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那么几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空荡荡的晚上睡觉不会 的慌?”
“嘁,人家银子烫手,咱们这些土里刨食儿的,想都想不来!”
“……”
这些酸言酸语,莫颜自然没有放在心上,无非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罢了,嘴巴长在他们身上,她阻止不了,就算这些人说的再多,她也会盖下去。
钱没了可以再赚,房子不合心意,总不能拆了重盖吧!
若说莫家大手笔的用青砖青瓦盖房子,让柳杨村的人羡慕嫉妒恨,那么当一袋袋白花花的糯米被蒸熟了倒在地上,跟泥浆混合在一起捣成米浆时,几乎所有在场的人,心都在滴血。
“太败家了,简直太败家了!”
“天呐,那是糯米啊,老娘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啊!”
“这哪里是倒糯米,那是倒的白花花的银子啊!”
“……”
莫家人走到哪里,都能听到类似的话。如果可以,莫颜也不想这么高调,可惜在这个没有水泥的时代,糯米泥浆才是最好的粘合剂。
前世那些历经风霜几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古建筑之所以屹立不倒,多是使用糯米泥浆建造的。
在旁人看来,莫家败家,可是这些糯米都是空间出产的,莫颜就花了些碾米费而已,她虽然觉得浪费,但是比起建造完美的新家,这点浪费就不算浪费了。
鲁师傅等人却是相当满意,能用糯米泥浆,他自然不想用黄泥,有了糯米泥浆,他能把房子的盖的更完美。
“族长,清泽那么富,用那么多糯米盖房,眼睛都不带眨,却舍不得出八十两银子建宗祠,他还是莫氏的子孙吗?”
族长家里,莫大山忍着心里的嫉妒,面容扭曲的挑拨离间。
莫方抽着旱烟,看了莫大山一眼,又耷下眼皮,淡淡道:“那你想怎么样?”
莫大山心里一喜,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自然是让他拿银子建宗祠,谁让也是姓莫的。”
莫方没有应声,反而问了另一件事:“你知不知道清泽家请人盖房,为什么没请你跟大毛他们?”
“那是他小心眼儿,怪我出头他拿银子建宗祠。”
提起这个,莫大山气得几欲吐血。那天去拜年的都去帮工了,他跟大毛铁头去时,就说人够了不要这么多,都是一个祖宗一个姓,竟敢请外人也不请他们,简直不是东西!
莫方叹了口气,敲了敲烟杆:“既然知道,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清泽一个人掏银子?”
莫大山一梗,心知族长根本没有让莫清泽掏银子的打算,他小人之心的认为莫方想攀附莫清泽才不肯得罪他,一时对莫清泽的嫉恨又上升到了极点,恨不得他马上倒大霉,一辈子爬不起来才好。
……
待地基筑好彻底凝固后,房子终于开始砌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