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露师姐,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懂数学吗?你用的这个数学模型,看似有理有据,实际上是瞎用一通,你有意识到自己的问题吗?”
谢书尧皱起眉头,她并没有‘无中生有’地编造任何问题,而是在实话实说,“你用的这个模型是哈佛大学生物医学系的皮埃斯教授提出的,这点你在研究现状中也提到了,我想问你一句,皮埃斯教授的这个模型使用范围是什么?”
“且不谈在计算过程中,这个模型之中的三个关键参数被你用根本不存在的数学因果关系凭空消解掉,只说这个数学模型的应用范围,就不适用与肿瘤细胞的增值,你这样无异于是拿着治脚气的药去治感冒。”
“针对内容部分提两个建议,第一,建议你将数学模型部分删掉,这一部分非但无法为你的论文增色,反倒是给原本还算不错的论文多了一些污点。第二,建议你将数理统计中常用的无因次分析法引入到数据分析中来,应该可以分析出一些很有意思的规律,这七个机制的优先顺序也能十分合理地捋出来。”
谢书尧提的这个问题简直就是揭开了大多数医学研究工作者的遮羞布,绝大多数人都是只懂医学,不懂数学。
孙主任侧头看了看顾兆丰教授的脸色,发现顾兆丰教授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僵住了。
那些专家学者的脸色也不算太好看。
他们吹捧了一通的论文,转头到了谢书尧这里就出现了致命逻辑问题,这不就是打脸么?
最憋屈的是,被打了脸,他们还没法儿说。
谢书尧的问题还没完,她抬头看了一眼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的王露,道:“王露师姐,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是关于你的这个结论与展望部分的。除去通过错误的数学模型得到的那个错误的结论之外,其它的结论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这个展望部分……你写的是将蟾蜍灵对肿瘤细胞的作用机制深入研究下去,其实我觉得这是没什么必要的。蟾蜍灵作为一种有效的抗癌成分,研究到这里已经够了。”
王露双目空洞地抬头看向谢书尧,她听了这么多次的博士答辩,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拿着别人对未来的展望说事儿的!
谢书尧才不管这么多,她只是在说自己认为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