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虞定海挂了自己的电话,像是一座巨大的冰山,彻底粉碎了白求安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那股人性中潜在的幻想。
他现在只能老老实实的守在着,等着虞定海所说的一切尘埃落地。
白求安面朝牛头山,身后万家灯火阖家欢乐,饭店里推杯换盏温馨热闹。街道上几乎没有人烟,而身前通往牛头山的斜坡更是只有两排路灯守候。
狱凤已然出鞘,白求安像一个卫兵站在道路中央。
忽然有一阵风吹过,也没有多冷。可白求安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双手撑着骸刀,总算没有彻底趴下。
此刻的白求安像是一个找不着妈妈的小孩子,傻傻的站在路边,看着周围陌生的人陌生的景。不知道要怎么办……
不知道多久,斜坡上走下来一个披着花纹斗篷的人。离近了白求安才看清楚那花纹其实是一只巨大的彩色神牛。
威猛神圣,又充满了生气。
“你是我要等的人吗?”
那人抬起头,是一个年迈的老头。
白求安甚至没有回答,缓缓站起来,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老头一步步走进自己。
而对面的老头,却直接无视了白求安手中的骸刀,满脸慈祥和蔼的笑容。
“看来不是啊。”
老人站在白求安五步之外,似乎是老眼昏花了。
“是你们干的吗?”
白求安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心中压抑的怒火像是沸腾的水,让壶盖不停地跳动。
太巧合了,陈晓婵一失踪牛头山就出事。一个正常人很难不把两件事结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