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刘斌顿了一下接著说:“是不是想方便,所以……不好意思说,自己走开了?”
那个女生在手机的莹光裏摇摇头,她的脸上蒙上了一层手机荧光的绿色,看起来有些惨淡:“没有,刚才我们一直向前走的时候,她走在我後面我和我拉手的。坐下休息的时候我把手松开了,可是现在……”她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
熟悉的人都在,只有那张陌生的女生的面孔不见了。
景文手脚冰凉,贺瑞博转过头来看他一眼,但是什麼也别说。
“可能是想上厕所但是不好意思说吧……”刘斌的话一半是猜测,一半是自我肯定:“那她肯定没走远,我们在这裏等一下,可能她马上就要回来了。”
不,不会回来的。
景文的话含在嘴裏,就是说不出来。
这裏不对劲,太不对劲。绝不象同学们想的那样,只是单纯的电梯故障,被困在这裏暂时无法离开。
这其中……
景文的嘴唇动了一下,可是没说什麼。
他……能说什麼呢?说他可以分辨那个女生其实不是人,说这电梯其实被他们看不见的,未知的力量操纵?
那些把他们困在这裏的,早就死去的人,究竟想对他们干什麼?
大家会相信他吗?还是认为他是受不了黑暗的压力开始幻想并且胡言乱语了?
而且,去世的爷爷总是在说,不要让别人知道……越少人知道越好,不要让旁人知道……
连父母都不知道这秘密。
他们只认为他是个多愁善感的,神经太纤细的男孩子,仅此而已。他们知道他怕热也怕冷,知道他不爱和人说话,知道他的爱好是念书和看一些比较冷门的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