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将此事禀告了师尊,师尊也嘱咐我要忘却所见之事,不可再提……”

“哦?可你不但没有忘记,旁人随口一问,你还不是全都说了。你连我们是谁都还不知道吧!”

时雨眉眼带笑,相满却窘得满脸通红,手足无措地躬身道:“老身……老……我知错了。我已许久未见活物,情不自禁……唉……不该,不该!”

谢臻见不得相满动不动就行大礼。在凡人眼中,土地算得上保一方太平的神祇,本该受人尊崇,享受凡间供奉。为何她在其余神仙面前如此谦卑?

他对相满说:“你拜他做什么?你不说,难道他就不知道了?”

时雨扬眉看向灵鸷,好像在无声地说:“你看看,你看看!”

“除了你们,我没有对其他人说起过此事。”相满还是没能从羞耻中挣脱出来。

谢臻安慰她:“我一看便知你是个守口如瓶的好土地。”

相满支支吾吾:“也不是,从没有人来问过我。朝夕之水的事过去没多久,孤暮山也倒了,此处与外界断绝了联系。师尊走后,我再也没见过旁人。”

这下谢臻也不知该接什么话才好。

绒绒“啧”了一声:“绕了一大圈,你还是没说孤暮山是怎么倒的,烛龙为何没有拿到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