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眼下会是什么呢,该不会什么都没有吧?”
“万一是比蜃龙更可怕的怪物……”
她嘴上忽然糊了块黑乎乎的东西,看来像是福禄镇游医所售卖的狗皮膏药,偏偏怎么都撕不下来。
“乌鸦嘴!”时雨在绒绒徒劳的“呜呜”声中冷冷道:“给我清净片刻。”
“待会蜃眼若能开启,我会为你们屏障蜃气。玄珠嵌在通道入口,可使蜃眼暂时无法闭合。”时雨对灵鸷叮嘱道:“我顶多能保一炷香的时限,你速去速回。切记,若玄珠血光黯淡,就表示我快撑不住了,无论下面发生了什么事,你都必须即刻返回!”
灵鸷点头,表示自己已听得十分清楚。时雨看似泰然自若,行事有条不紊,其实刚才那番话他已重复了两遍。
谢臻腹诽,最应该紧张的那个人难道不是他吗?他的血虽“无怨”,但也绝不想再经历下一个七七四十七日的献祭。他熟练地解下腕上包扎之物,像往常那样将手伸向井口。
绒绒头上的寒星簪悄然现于时雨手中。时雨正要下手,手背却忽然被人轻轻按住。
灵鸷的手并不美,苍白劲瘦,指节上密布茧子和细小的疤痕。时雨清亮的眸子迎上他的迟疑,“你还是不肯信我?放心,我定会保护谢臻周全。让他在你我眼皮子底下变得发秃齿豁、老朽无力岂不是更为有趣?”
时雨故意语带戏谑,灵鸷却没有笑,也未表现出一丝松懈。
“我若因故不能抽身,你不可强撑,立刻带着他们走。”
“这是当然。我已嘱咐过绒绒,一旦有风吹草动,她会将及时带着谢臻撤离——绒绒口不能言,手脚没废,她逃命的本事你是见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