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鸷见他纹丝不动,既未恼怒,也不强求,竟……就此作罢了。
“神仙们都是这样的脾气,难怪如今成了凡人的天下。”谢臻悄声点评道。
绒绒叹了口气,“你现在该知道我是多么讨人喜欢。”
他们还在窃窃私语,忽听时雨对着灵鸷的背影瓮声应道:“来了!”
回去的途中,绒绒一会看看灵鸷,一会又看向时雨,她许久都没有那么欢喜。难得这两个家伙能够重归于好,虽然他们仍然不怎么讲话。
“时雨,你的脸为什么还这么红?”绒绒高兴的时候话更多了。
时雨冷冷道:“因为你眼神不好!”
“我明明看得很清楚。灵鸷的目力都未必比得上我。”绒绒又有了新的发现,“哎呀呀,灵鸷的耳朵也是红的呢!谢臻,你说是不是?难道我眼睛真的出毛病了?”
灵鸷忍无可忍道:“再敢聒噪,我就让你瞎了!”
回到福禄客舍,时雨惊讶于他离开前的那两间上房已换成了角落里寒酸的小隔间。他还以为灵鸷定有要紧的事要问他,谁知灵鸷从箱笼中翻出了几身旧衣裳,问他可有法子除去衣上洗不掉的血污,还要让他修补被划破的衣摆。
绒绒絮絮叨叨地诉说这些日子以来经受的苦楚,时雨听闻他们已沦落到靠打猎、“卖肉”为生,已不屑于开口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