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不该如此?”灵鸷语气甚为冷淡。

“你心中有气,大可痛快责罚于我。要打要骂,让我以命相偿我都由着你,我半句怨言也不会有。可你这样防着我,冷着我,又有什么意思!”时雨灭于手心的那把虚火仿佛一下子蹿到了心尖。

“那你就……”

“让我滚?”时雨未等灵鸷说完就将话接了过去,“早料到你会这么说。你只会对我说这句话,从来就只有这一句!”

灵鸷怎么都没想到时雨反倒成了兴师问罪的那一个。他不善应对这种事,今日也不打算动手,只得掉头离开这是非地。

“我还没滚呢,你也休想走!”

时雨话音落下。灵鸷迟疑地看向攥在自己臂上的那只手。要不是手的主人灵台依旧清明一片,灵鸷也不信有人可轻易操纵于他,否则定会以为他被邪魔附体。

“除了让我滚,你没有别的话可对我说了?”

“我从未强求于你,来去皆是你的自由。”

“这还是让我滚的意思。换一句!”时雨红着眼,目呲欲裂。

灵鸷心中也无名火起,“从长安鬼市那时起,是你执意跟随于我。这一路无论你有何心机盘算,我都不曾与你计较。你还要我如何?”

“你可以与我计较,只是你不屑在我身上浪费心思唇舌罢了……再换一句!”

灵鸷一时语噻。他此生从未陷入这样可笑的境地。他为何要像无赖小儿一样与这孽障争执。说什么、不说什么还要由他摆布。

他等自己那霎急怒过去,这才又开了口,“我与人计较的方式只有两种,要么给我滚,要么我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