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与你们并无关系!”

绒绒这下不说话了。灵鸷于男女之事向来懵懂,绒绒起初以为他未必明白时雨的意思。这样看来是她多虑了。灵鸷或许不解凡俗阴阳交合之道,心动为何意,他却是知晓的。

“你族中……是否有中意之人?”绒绒琢磨着问。

灵鸷本欲静坐调息,却遭他二人连珠似的盘问,看似愈合的胸腔伤口中灵气乱窜,实在难以为继,只得慢慢躺回床上。时雨迟疑,还是伸出了手小心搀扶,灵鸷并未拒绝。

待灵鸷闭目平躺,那两人还一站一坐杵在原处。他无心与他们较劲,按捺着吁了口气,说:“族中有我日后的伴侣。”

“可是那善用弓箭,你欲以騩山飞鱼尾鳞相赠之人?”

“正是。你们可以走了。”

晚来初定,新月如钩。时雨倚坐于树杈上,他身下的砂砾碎石从缝隙中渐渐又钻出了绿芽来,很快一片草泽覆盖其上。枯树重生,巨石聚合,寒潭清澈,狼藉不堪的血潭旧地重又焕发生机。

“再重整也只是幻境而已,何必花费心思呢。”绒绒神不知鬼不觉地与他并肩而坐。

“你能看破?”时雨问。

“的确不能。”绒绒老实答道。她分明能闻到青草夜露的香气,听见游鱼戏水的动静。时雨自那一战后法术精进神速,可绒绒并不觉有什么不妥,也不想计较为何会如此。横竖时雨不会与她为敌,多一个厉害的伙伴再好不过。

“既然未能看破,这幻境于你而言便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