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该查明什么主谋了。
“本来朕也觉得是花承徵,但是这个宫女莫名其妙跳了出来。一个忠心的宫女,临死前却要挑破主子谋害别的意图?”皇帝嗤笑,“好个忠心。”
这种多此一举的事他看多了,往常不点出来是懒得浪费功夫。反正后宫里没一个是干净的,冤不冤枉不过是对特定的事而言。
他掸掸袖子站起来,肃冷道:“别想随意找当替罪羊,朕要的,是真正地主谋。”
他语调里有着从未有过的肃杀,像秋日打下落叶地一阵风,迅疾冷冽。
皇后一细想,言语中确实有问题,众因她引导,反倒更加认定花承徵是谋害的真凶了。只是……她不懂皇上为何要将此事交给嫌疑未能完全去除的花承徵?
皇帝心里有数,如果交给皇后,未必会真心去找真凶。但花承徵被如此设计,必定对真凶有怨,再加上自己言语震慑,就会不遗余力地查明真相。
此事于后宫中已算得上布局精密,就连他也因几度起落而被搅乱了思绪。主谋对妙妙有怨,能除则除。即便不能,他也总要替他家疲倦地小猫儿防一防,省得她伤了精力根本。
“主子可是要坐起身?”良辰抱来个才晒过的金心闪绿引枕,正准备替换了用久的,见自家主子双手支两侧,忙不迭赶上去扶起她,后背垫了枕头。
云露躺久了一时起身有些头晕,扶了扶额才问:“今儿倒觉得特别凉快。”
“可不是。”良辰抿了嘴笑,“制造司的不日前献了一样木造水车,这车又叫自雨车,可将内城铺设的小水渠的水,提到高处,倾入墙头水渠,再由水管引到檐顶,那水自檐顶滴鸣而下,自能解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