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洋洋打个呵欠,真累死人了。
早上一早爬起来的时候还是浑身舒坦,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根骨头对劲。大约是这个身体好久不运动了吧。
难以想象这种体格怎么上战场的啊!
“汉青,注意分寸。”
我又一次痛呼出声的时候,舟总管撩开帐子,说了这么一句。
果然汉青哦了一声,手劲儿轻的多了。
“舟总管,你坐会儿,老站着多累啊。”我指指床边。
他笑了笑,象是春阳和煦,也没有客气,在床边坐了下来。
东拉西扯的问问题。
“街上的人……”我努力形容出自己的感觉:“都很温文尔雅……不过为什么有人却不束发?我还以为这里的每个人都讲究仪容的。”
“殿下……”很简单的问题,舟总管却沉吟了片刻才答:“您和汉青也没有束发,但我有,那是因为我是成年,而你们只是少年。”
我扬起头来,很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要过一个成年礼,少年才算变成成年。”他讲得简单,我也就哦了一声。
“要到多少岁才算成年?”
他又顿了一下,真不寻常。早上跟他讲那样匪夷所思的安排,他也没有露出为难的表情。好象无论我要他做什么,他都会含笑答应一样。现在只是问问普通的问题,他为什么觉得不好措词呢?
“我是说,”我补充:“汉青三百三十岁,我一千二百多岁……但都不是成年。舟总管,你多大年纪了?几岁成年?成年与少年又有什么分别?对了,我昨天晚上醒来的时候,汉青带来给我见的那三个……也是少年吧,他们也没束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