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靳讶异,随即摇头笑了:“我这一幅画可值不了这么多钱。”
竹修是他在自己的书画作品上留下的名号,因有蒋游等人和雅坊在人前捧着,他如今在青县倒是挺出名,作品价格卖得也不错,但不错归不错,却也绝对不值燕寻给的这么多。
“竹修先生如今一幅画,在坊间可是千金难求的。”一旁的管平却笑了。
这下就连一旁的阿枣、岑央和姜无双也惊讶了。
“千金难求?!”
管平笑着点头:“上月安老王爷大寿,宁王世子送了他竹修先生的一幅字画,老王爷十分喜欢,对着所有宾客大肆赞赏了一番,众人遂知先生之名。后有欲讨老王爷欢心者四处打听先生来历,寻访先生之作品,然先生行踪成谜,流传于世的作品又不甚多,于是便有了隐士高人之名……高人之作,千金难求也属正常。”
众人听完都呆了呆。
就连宋靳自己也愣了一下,半晌才揉着额角笑道:“安老王爷?”
“安老王爷是先帝的同胞兄弟,为人淡泊风雅,品性高洁,在宗室里德高望重,受人敬仰。他生平只爱写字作画,且在书画上的造诣极高,眼光也极高,寻常很少有人能得他一句夸奖的。先生能得到他老人家的大肆赞赏,闻名京都自然不难。”管平解释道。
宋靳一顿,而后才看向燕寻笑道:“这人情我可欠大发了,不知璘兄何时能回来?”
自那日说开之后,燕璘就离开了青县,说是有别的事儿要办,宋靳只在出发进京之时请烈虎卫向他传过一次消息,可没想到他人虽不在,却早已在暗中为他筹谋了。
而且所谋之事竟还是他心中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