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手帕,快擦擦。”发话的那个扬了扬手里的绢帕,不客气地说,“不就是为了席公子吗,他就是看见了又能怎么着?嗳,嗳,你别哭——”
“行了,行了,啧。”
云翳听了两句,皱眉走开了。音色不像,那拐的媚媚地尾音,更不是那当初被咬两口就包了一包泪的女人能发出来的。
更何况他虽然没有多加注意,也知道那女人刚刚手里拽着的是一个男人,再怎么文弱那也是男人,身形和女人是不一样的,装不来。
等他走远后,楼梯口的两人已经停止了交谈。
那一味作哭声的“女子”立即顿了声,开口时嗓音微哑:“沅沅?云漪?还有席公子。都说书生巧舌如簧,我猜是世道没给女人展示的机会。”
小杏笑嘻嘻地求夸耀:“我装的像吧?”
亏得她曾经在青楼里打过工,语气动作惟妙惟肖,素材更是信手拈来。多学几出戏曲,果真是保命的好技艺。
“像。”风雅颂不大适应地扯了扯身上这套女人的衣服,由衷地道。
冬天女子怕冷穿得多,他刻意少穿两层减小体形,而且挑选了冷色暗系的服饰,藏在楼梯的阴影里容易模糊身体轮廓的界限。再加上小杏装的像,对方一听声音其实潜意识已经否认了他们,再看他就会觉得是正常的女子身形。
小杏没忘了他,给他竖起了大拇指:“阿颂也很棒。”
他解衣襟地手一顿,低低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