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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有些罚不责众之意。

那就是大年三十儿。

这一天也就是除夕。在年夜饭之前,还有一项很重要的活动,跟祭灶的仪式基本上是差不多的。

在院里子点上一个火堆,放上供桌,牌位或者家谱,前面摆上供品,开始烧纸钱,放鞭炮。

这次的鞭炮都是最多、最好的。

到了时间,这鞭炮声音可就不单单是马六屯,就是前屯王家庄那边也是此消彼长的鞭炮响声。

不过关家拜谁?

之前分家后关有寿是坚决不拜的,别说老院那边压着一份破家谱,说是要拜就去那边磕头,他稀罕!

他生父的关家?

他更没想拜一拜。

可今年?有感于关家老祖宗对他闺女的厚爱。没家谱?他就亮出了那个带着小篆“关”字的香炉。

拜!

给我狠狠拜!

要不是怕太招摇,关有寿恨不得将他近日刚在他老祖宗传下的一堆帛书里找出的一幅绢画。

——一幅画着一位打坐老道士的绢画,一瞅就特有遗像之意的这幅绢画给高高地挂起来磕头叩拜。

吃了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