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酒宴散席过后,轰轰烈烈却只余一室冷清,还有满地的狼藉。虽说她爹已经扫过地,可还真脏!
炕席上不经意摸过的油渍、交谈时洒落的烟灰、地面上扫过痰的痕迹,还有满室余留的烟味儿。
关平安拧干脚布,取出一直还没来得及使用的香皂,狠狠地往布面上搓了两下,使劲往席子上擦拭。
几次过后闻到一股清香终于让她满意饶过炕席,搓了搓脚布继续擦拭起好不容易得来的炕琴……
关有寿送完一家的桌子凳子倒回去一瞧,不由地摇摇头,也没去阻止她。他闺女就随他闲不下来。
闲不下来的关平安擦完东屋,再接着西屋,换了三桶温水,闻到鼻尖的清香这才满意地退回外屋。
靠墙的八仙桌照样不让她满意,油乎乎的,也不知她大伯母到底有没有认真擦一边,还有她二伯母碗洗得都能摸到油花。
长板凳上面居然也有油渍、菜篮子上面还有泥巴、水井边上都是水迹、两口米缸上面的盖子都没盖好……
这次糟心的玩意儿,到底是来她家帮忙还是来她家捣蛋的呀?多大的人了,刚才真该先跟她祖母告状的。
关有寿送完所有的东西,抱着儿子一进院子,发现他闺女又换花样儿,这会坐在小板凳上面搓着被单。
“刚换上咋又要洗啊?”
“太埋汰,他们故意往我兄妹俩人的被子抹鼻涕。”
不用说,关有寿都能猜到谁。“这些坏小子!”
关天佑想了想还是没告状。
要是他妹妹知道他们二大娘擦完拉肚子的向西的小屁股,直接把那小不点给塞她新被窝,她会疯的!
虽然自己很快反应过来,可有啥用,盖都盖了好一会儿。洗吧、洗干净点,要不然他妹妹发火,再踢垮一堵墙,他爷就会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