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衍便是这样的人。无论什么事,他只会认为是旁人错了,自己不可能有错。今日的事是苏禧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冒犯了她,那是职责所在。
苏禧不想与他多说,转身便要回自己的帐篷。
恰好不远处的林中传来异动,厉衍抬了抬眸,见一个人影飞快地从前方掠过,他匆匆向苏禧告了辞,立即翻身上马追了过去。
一人一骑走远后,苏禧见这林子里有异常,一时也不知是该回去,还是继续找卫沨。肩膀传来一阵一阵儿的疼痛,肯定是被捏肿了。
最后,苏禧还是让听雁寸步不离地跟着,牵着裙襕、踩着溪流里的石头走到了对岸。
虽然溪水很缓,但苏禧的绣鞋还是被水流打湿了。她刚跺了跺鞋子上的水珠,一抬头,就看见卫沨一袭墨色锦袍站在几步之外的高大樟树下。
苏禧一愣,怎么都没料到卫沨竟然就在这么近的地方。林中漆黑,她看不见他是正常的,可自己就在明处,她刚刚在外头徘徊了那么久,还被厉衍差点捉住了,他应该都能看到的,为何却始终一声不响?
苏禧琢磨不透,也就迟迟没有上前。
少顷,卫沨见她踟蹰不定,终于开口:“还不过来,这回想让我等你多久?”
苏禧于是听话地走到了他的跟前。
听雁识趣地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