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之前,他们也曾这么拜堂过。
彼时所有人都围在他身边祝贺,恭祝他们白头偕老,携手一生。可是他当时糊涂,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认为既然嫁给了他,便是他的,就算他不珍惜,她也不会离开。就算他们三天两头地争吵,也会一直这么走下去,甚至争吵一辈子。
然而他想错了,她会离开,会跟他和离,然后找另一个男人共度一辈子。
陶临沅重新执起她的手,强硬地拉着她往外走。
殷岁晴踉跄两步,拍打他的手臂,“你忘了自己说过什么话么?从此以后,再不相干,放妻书是你亲手写的,你如今难道想反悔不成?”
陶临沅面容阴鸷,如果他能找到那张纸,一定会把它撕得粉碎。
哪怕彼此相互折磨一辈子,他都不会放开她。
屋里一干丫鬟拦不住他,几个婆子尚未近身,便被他一手推开了。他是男人,力气当然比她们大,就算几个人一块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刚走到廊下,刚才去叫瑜郡王的丫鬟匆匆跑回来了,后面跟着一个人,大红喜服,肩宽腿长。
他三两步来到陶临沅跟前,抓住他的衣襟便一拳挥了过去,把他整个人抵在大红廊柱上。
“陶侍郎?”
他罕见地面容冷峻,寒声询问。
陶临沅拿开他的手腕,“正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