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阳公主蹙了蹙眉,对她任性鲁莽的行为十分不满:“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没看到你舅舅也在?”
何玉照往左边看去,果见江衡正坐在椅子上,手肘随意地搭着云纹扶手,正在睇向这边。
“舅舅……”
她从小跟江衡的接触的不多,在她心中,江衡是十分具有威严的。听说他在松州带兵,击退过无数攻城的敌军,铁面无私,骁勇威武。她从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哪怕是她的亲舅舅,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江衡端着茶杯随口问:“怎么了?”
何玉照不知道他在,不太想告诉他怎么回事,奈何他亲口问了,总不能不说:“我方才从陶府回来,今天是陶嫤的生辰……”
说罢一顿,后面的事说不出口。
江衡喝茶的动作微滞,那个小不点的生辰?
他嗯一声,惯有的发号施令的口吻:“继续。”
何玉照唯有闷头往下说:“她为了一个商家女让我难堪,我跟她闹了矛盾,便先回来了。”
江衡想了想,实在想不出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刁难人时是什么样子,他若有所思地喝了一口茶,没再追问。
倒是宜阳公主好奇道:“哪个商家女?叫叫设宴,都邀请哪些人?”
何玉照瘪了瘪嘴,一脸的不屑,“还不是那京兆尹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