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想刺激她，让她自己承认自己就是碧落嘛。

碧落忽然在轩辕夜痕的身后苦笑了一下。

夜痕，你根本不知道一个怀有满心愧疚，而且早已经失去信心的女人，在面对一个被自己伤害过的男人时，那种感觉有多恐慌。既希望你认出我，又希望你认不出……

只要能再静静的呆在你身边，即使是看着你娶了别的女子，只要能看到不再这样阴暗的像个冰人，只要，你还能回到原来的模样，让我怎么样都可以。

碧落垂下眼，隐去眼里的泪，转过身想走回房里。

“你是碧落么？”突然，身后传来轩辕夜痕深冷的声音。

碧落脚下一顿，闭上眼，长长的叹了口气，“我不是，教主，我是碧儿，您的侍女，您新任的丫鬟。”

刚刚，轩辕夜痕的话里就根本没抱什么希望，他知道她不会承认。

一声叹息自轩辕夜痕的嘴里逸出，碧落听到了他心里的苦涩。其实她也不是真的这么固执，固执到连自己都厌烦自己这样的窝囊。

她在怕，怕轩辕夜痕知道听到她承认自己是碧落后，两人的关系会突然变的不一样。

她讨厌活在罪孽里，也讨厌看到轩辕夜痕眼里那一丝丝对自己的恨和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