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页

那这画上的,该就是他的母亲,都说这古代女子十四五岁便可嫁人生子,看这画中女子也就也三十岁左右。

以质子之名,再也无法回到自己的国家,再没机会看见自己的父母兄弟,那该是怎样的凄苦?

脑中仿佛映出一抹少年的孤寂身影,就站在这简陋的屋子里,萧索的在桌边做画,一笔一笔的勾勒着他的母亲,一笔一笔,独自一人以着这些无声无息的墨汁诉说他的寂寞苦楚,那,才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再看看旁边墙上的几幅画,基本都是那两年前所做,但似乎他十五岁之后便没再画过这些东西。

叶无澜忽然想到自己从小连自己的爸妈长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一点都记不起来,想想这世间可悲可叹之人永远都不会仅仅独有自己一个,可怎么也宽慰不起来,只觉心里更加苦涩。

她一时有些出神,直到她叹了口气,将那幅画轻轻挂回到墙上时,忽然一顿,猛地转过头,只见长孙憬焕正静默无言的站在房门前。

“呃……”叶无澜眨眨眼,连忙放下手,像是自己偷偷翻看了主人的什么东西结果被抓到了一样,尴尬的嘿嘿笑了笑:“我闲着没事做,想进来帮你收拾收拾这些阁楼里的房间,你看,好多灰呢!”

说时,她转身用手指擦了一下桌子,沾了满手的灰尘举起来给他看。

心下同时犯起了嘀咕,他丫的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无声无息的?

“这里不用你收拾,出去。”长孙憬焕面无表情,不再看她,目光落在那幅被她刚刚挂回墙角的画上。

叶无澜脸上的笑意一僵,顿时黑着脸瞪他,咬咬牙,一甩手,大步走了出去,在走过他身边时她顿了顿,赫然转头送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真是个怪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