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去剑南,不是剿匪立了功么?京兆府昨日收到密告,说漏网的贼人田七,如今就匿在京城之中。”
薛霆看着他,目光倏而顿住。
“真的?”裴荣惊喜,跃跃欲试,“匿在何处?”
“这我可不知道,那密报上只有一幅画像,据说画的就是田七其人。”
“说不定是谁随便画的,乱邀功呢。”裴荣想了想,道。
“应该不是。”钱三道,“上头重视得很,来源当是可靠。”
裴荣不甘,纠缠道:“让我看一眼,我也在城中巡过,或许曾经遇见呢……”话没说完,他忽然见薛霆走开了,愕然,“哎……元钧!你去何处?还有一场!”
“我亦有些事,改日再打。”薛霆骑在马上,头也不回地驰骋而去。
到了家中,薛霆立刻发现气氛不对。
去见薛敬,他长叹一声,将今日堂上的事告诉了薛霆。
“宁儿生性单纯,又与邵稹相处多时,动了真心,倒是自然。不过邵稹……”他神色复杂,苦笑,“他不肯受我钱财,我倒是真的亏欠他了。”
薛霆沉吟,也将方才在球场上听闻的事如实禀告。
薛敬讶然:“京兆府竟得了这般物证?”
薛霆颔首,道:“邵稹或许也得了风声。儿方才到归义坊去,那屋宅已经空了。”停了停,他道,“不管是何因由,他离开,无论对谁都是好事。”
薛敬抚须,沉思不语。
“表妹何在?”薛霆问。
“在房中,一直未曾出来。”薛敬叹道,“你母亲已经派了侍婢守着,让她想一想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