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呼吸紧跟着一滞,唇瓣不自觉的动了动。
轻音一触即离,本想轻触脸颊,或者会被他避开,结果万没想到阴差阳错地竟然碰到了嘴唇。
她既尴尬,又懊恼,抿着唇瓣后退,脸上的红晕一直从脸颊烧到了耳根。
“这便是忘忧的作用吗?”季律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自己的唇瓣,脸上看不出来神色,只是将视线从轻音的脸上快速地移到了空荡的药瓶之上,将其收起后,有些可惜的喃喃道:“挺不错的,就是少了些。”
轻音没听清他的话,刚想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气氛,余光便瞥到了脚边的一个小药瓶。
她蹙了蹙眉,下意识的弯身将其捡了起来,转动瓶壁,两个字瞬间映入了眼帘。
“解忧。”轻音握着瓶子的手指缩了缩,指尖摩擦着瓶壁,心思略微动了一下。
“怎么了?”季律见她不说话,投去了关心的眼神。
轻音将瓶子收进袖口,冲着他摇了下头,将头扭向车外,“没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三皇子府”季律收回唇边的手指,透过轻音掀起的车帘向外瞥了一眼,“看看姓楚的死了没。”
“楚?”轻音眉间微皱,放下帘子转身,有些痛苦的确定道:“楚泽吗?”
季律可有可无的点了下头,但见到轻音的样子,还是放轻声音关切的问道:“怎么了?”
轻音摇头,暗自缩紧了手心里的小药瓶,“总觉得忘了些事。”
“跟楚泽有关?”季律问道,见轻音点头,抿唇又继续道:“那重要吗?”
“我不知道。”
“既然忘了应该就不重要吧。”季律顺势递了杯茶给轻音,“你看,我重要,所以你才没忘记我,对不对?”
轻音接过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凉茶后,看着季律一脸认真的样子,不由得开始思索。
煤球前后变化极大,两者根本没有任何联系,那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主动发现的可能性很小,多半是对方主动暴露的。
那煤球又为什么会主动将身份摊明?
轻音总觉得那一瞬间,自己抓住了什么,但细想之下却又什么都想不出来。
一时之间有些烦躁。
“殿下,到了。”就在这时,马车渐行渐缓,悠悠的停下,常望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知道了。”季律抬眉伸手将轻音手里的杯子拿了下来,道:“跟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