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枢密院的邵运恒,你总该认识罢?”
“当然。”
“邵运恒将林木调进京城,与你有关?”
陆知安翻书的手指停下来,一双墨黑的眼睛盯着楚玉:“你以为这一切是我搞的鬼?”
他的语气很平淡,并没有什么情绪波动。
“是!”
“你不顾安危半夜跑来将我吵醒就是因为这个?”
“是!”
楚玉话音刚落,一直憋着怒火的陆知安直接将书扔了出去:“在你楚玉心目中,我就是这样的人?!”
到底没将书扔在楚玉身上。
楚玉也不胆怯,直盯着他:“是!”
“楚玉!”陆知安气急,低吼了一声。
外间唐英听见了,手已经搭在门上,只是没听到楚玉的呼喊声,没敢推门进去。
旁边陆遥也是被惊到了,他什么时候见过陆知安如此失态。
“陆大人,且不说林木,我问你,宁巧娘,是你安排进京的罢?”
陆知安满脑袋的怒火就这么被熄灭了。
“宁巧娘死在池掌柜手里,你知道吗?”
“她若是不进京,或许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你明知道她与池掌柜有仇怨,你仍然将她安排进京。”
“宁世远是什么人你比我更清楚,可你还是将宁巧娘送进了虎口。”
“在你心目中,人命就如此的不值得你多思量考虑?!”
“视人命如草芥就是你陆大人为官为人的原则?!”
楚玉越说越激动,陆知安直接一拍桌子:“住口!”
楚玉缓和了一下,看着陆知安怒火中烧的眼眸,嗤笑了一声:“我不过是说中了陆大人的心事,你便如此生气,宁巧娘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性命!”
“那钟府呢?钟家大房那一堆的破事,不也是拜你所赐?!”
陆知安扬眉反问,说不出的嘲讽。
“是,那又如何?”楚玉一字一顿:“钟府与我有碍,我得了机会便要将之除去,那是我小人心态睚眦必报,可是宁巧娘与林木又与你有什么仇什么怨你非得将人给牵扯进来?”
“为了你。”
陆知安似乎有些无力,只轻轻吐出几个字。
楚玉一愣,随即道:“陆大人说话还请注意,我可没让你将他们给带进京来。”
陆知安微微垂着眼眸,半张脸掩藏在昏暗的光线里。
“楚玉,李副使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