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英看她握着簪子的手发白,用手贴了上去,一片冰凉。
“西厢房被破坏得彻底,先去正房睡吧,里面被子什么的都是现成的,什么也别想,好好睡一觉。”
楚玉点点头,抖着声音问她:“你肚子可难受?要请大夫把脉吗?”
陆知安听郭蒙把事情始末说清楚,正走过来,见楚玉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皱着眉头问:“可还好?”
楚玉忙把簪子藏进袖子里,对他施礼道:“还好,多谢陆大人。”
陆知安略一点头,对唐英道:“把里面那女人带出来。”
见唐英进去了,又对楚玉道:“陆遥带人去了麦秸巷,此番之事我会仔细调查,必会给你一个交代。”
楚玉又抖了一下.身体,颤声道:“有劳陆大人。”
陆知安看着楚玉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放在身旁的手紧了紧,道:“这事多半是受我连累,你……”搜肠刮肚的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
楚玉点点头道:“我猜也是,毕竟我比较低调,又不结仇。”
唐英把还在昏迷的怜怜丢到陆知安脚下。
城里城外寺庙的晨钟响起,楚玉捂着嘴打了个呵欠道:“想来是要早朝了,陆大人可别误了时辰。”
陆知安道:“官家前日便去了猎场秋狩,这些日子没有早朝。”
楚玉哦了一声,对陆知安道:“我一夜没睡,又冷的不行,我先回房休息了,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问郭爷,他知道的比我多。”
陆知安脸上差点挂不住:“你这是冷的?”
楚玉莫名其妙:“是啊,我要贴在门上看外边的情况,忘记多穿些衣服,旁边又是一桶冷水,门缝里冷风一吹,我差点变成冰棍了。”
陆知安松了一口气:“便没有什么事情需得你说明了,且去歇着罢。”
楚玉摇摇晃晃地走了,刚上垂花门台阶,就踩到一颗豆子滑了出去,好险没摔倒。
唐英眼皮一跳,拎着她的手往内院去:“害人终害己!”
楚玉嘟嘟囔囔地抱怨,声音渐远,也听不清楚她说了什么。
郭蒙站在陆知安旁边,忽然道:“想来是真吓到了。”
陆知安瞟了他一眼,让人去套了马车,将几人捂住嘴扔上车带走了。
楚玉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脑袋刚挨着枕头,眼皮就直打架。
她扭了两下脑袋,正房卧室里放的是瓷枕,咯得难受,又不想回西厢房拿枕头,只往下缩,枕着被角就睡着了。
银子香水都转移了,怎么就没想到自己的枕头呢?!
楚玉是被唐英喊醒的,她迷迷糊糊的不想起身,唐英直接一张沾了冷水的帕子抹在她脸上。
楚玉一个激灵,翻身起床,见是唐英站在床边,又躺了下去:“我好困,还想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