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映易行礼:“正是,四为楼开门迎客,公子这番……”她用手示意了一下唐新文身后的仆从:“似乎有些不妥吧!”
“不妥?你可知道我娘是什么人?”
楚玉一挑眉,向来只听说拼爹的,这来了个拼娘的啊?
“敢问公子,令堂是……?”
“我母亲可是大长公主驸马的表妹,在京城,谁敢阻拦我?”
池映易听后笑道:“公子可知外面牌匾上的几个字是谁的手笔?”
还未等那人回答,便肃穆站直,往皇宫方向行了个大礼:“那是官家亲笔所书,你胆敢在此地撒野,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
唐新文冷笑一声:“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那楚玉惊了我表舅母的马车,那是官家亲至也无法脱罪的!”
“欸你是大长公主的儿子还是半子啊?”楚玉忽然出声问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长公主有后人吧?有儿子仆从下人吧?你这……”楚玉用手上下打量了唐新文一番:“你这不侄不婿的,怎么能代表大长公主呢?!”
“你放肆!”身后有个小厮用手指着楚玉:“驸马可是最疼我们家公子的,虽则现在他老人家不在京城,可也不是尔等小妇人能惹得起的,识相的乖乖奉上银子,让大长公主她老人家压压惊。否则……你这酒楼可就别想要了!哼!”
池映易拉住楚玉的手,让她别乱说话,楚玉给她使了个眼色,让她稍安勿动。
“那就是说,这位……欸你叫什么来着?大长公主家的驸马家的表妹家的儿子是吧?”
“噗嗤。”那孙姓客人一下喷了水,见众人目光都移向自己,忙摆手道:“不过呛咳了一下,你们不用管我。”说罢用手帕擦了擦嘴。
等众人又转了视线,他才饶有趣味地看向楚玉,这位小娘子平日在四为楼不声不响,风头都被池映易抢了,这不显山不漏水,却也是个伶牙利嘴的!
唐新文被楚玉这么一激,也不知是怒极反笑还是怎么的,居然笑了:“我表舅母金枝玉叶,金银这些俗物不过是污了她的眼,本来只想给你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让你们开开眼,既然如此不识相,那就莫要怪我不给你们机会了!”
说罢一挥手,后面的仆从便四散开准备打砸。
胡不归与郭蒙在后面并没有出声,见此情形正要出手,被楚玉给拦住了。
胡不归看向池映易,见她也是一副很淡然的样子,又与郭蒙对视一眼,收回了手。
“让人躲着点,唐娘子呢?让她把众位小娘子都聚到后边去,别吓着她们了。”
这世道对女性终究还是苛刻,若是一个疏忽让几个小女孩吃了亏,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郭蒙低声道:“英娘已经把池娘子几人叫到了后方,有她在,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