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迎春:“……”
她勉勉强强认为于泽说得有道理,又问两个孩子,“你们期末考的成绩怎么样?”
“都及格了。”
依旧是于繁开口,于亨缩着脖子就如同一只鹌鹑般,不敢出声。
谢迎春:“???”
她感觉自己快被气自闭了,但想到自己常年没管孩子的学习,这会儿上来就训孩子,实在不妥,她忍住气,让两个孩子把卷子拿出来,亲自查了一遍。
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写字的笔画容易丢,小熊猫写成小能猫,大灰狼写成大灰狠,数学算术错了一堆,于亨甚至还把整整一列数学题给空着没做。
谢迎春问于亨,“这列题为什么不做?”
于亨声音小的像是蚊呐,“看,看,看漏了。”
“你咋不把自己看漏了?”
最让谢迎春生气的还在后头,老师让家长往那试卷上写批语,于泽就给写了‘再接再厉’四个人,仿佛一个不负责任的假爹!
再接再厉什么?
再接再厉地粗心还是再接再厉退步?
再粗心一点就要掉下及格线了,这有个屁的再接再厉!
谢迎春看着张试卷看得无名火上头,她用仅存的理智把想拍在两崽子头上的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发出咣的一声,忍着火气说,“一年级的语文课本,给我从头到尾抄!每天五篇课文,抄出一个错别字来,就把整篇文章再抄一遍!我先收拾你爸去,收拾完他再出来收拾你们俩!数学题我待会儿给你们重出一张试卷,要是还是这个样子,之后别喊我妈!我没有这样让人失望的崽!”
训完俩孩子后,谢迎春杀气腾腾地冲进了书房。
早就听到动静的于泽已经准备好搓衣板了,见谢迎春进来,吓得抖了抖,赔着笑说,“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生气容易把自己给气出毛病来,还容易把人给气丑,把脖子给气粗……”
谢迎春看于泽这一脸忐忑,气消了大半,强迫自己正经地同于泽说,“俩孩子正是打基础的时候,不能这样!基本的字儿都写不利索,十以内加减法错一堆,之后学百以内的加减法该怎么办?乘除法怎么学?这种基础都打不好,之后学啥都不会!那俩孩子可都是跟着姓于,你怎么就这么潦草?不能好好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