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破旧的木门,她依旧可以感受到那种稳定的力量,沈若何知道这礼堂的二楼有一个法师,他很有可能正一动不动地呆在某个角落,或者说正在看电影。
二楼电影院的门口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报纸,她身前的桌子上整齐地摆着女孩子在看电影时喜欢吃的各种零食,价格比外面要贵五毛钱,沈若何不喜欢嗑瓜子,所以每次看电影的时候,余锐都会给她买一大袋奶油爆米花。她给了那个女人三块钱,推门进了电影院。
她并不注意电影院里有多少人,也没有注意屏幕上放映的画面。她只是觉得那个法师的力量与她越来越近,在她沿着台向下走的时候。沈若何走到了第一排,这里只她一人,虽然她所感知的力量正真实存在着。双眼已经适应了这里的黑暗,她回头的时候,便可以看到中间几排晃动的几个人影,但不是他们,沈若何想。那个法师就在离她不到远的地方,可是沈若何看不到他,她的周围没有一个人。
他存在于沈若何看不到的某个角落,而且一动不动。
沈若何闭上双眼,轻轻停在了电影院的一角,她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前什么都没有,虽然那个法师就应该在她触手可及的位置。沈若何在失落中低下头去,地上躺着一只猫,躺着那只虎皮花纹的橘色大猫。她有些颤抖地伸出手,轻轻抚摸那正在安睡的猫的脊背,头脑里竟是一片空白。
猫张开双眼,懒洋洋地看着沈若何,然后继续睡觉。
“告诉我你是谁。”沈若何轻声问。猫静静地,依旧只是睡觉。
“不告诉我吗?那你一定会后悔的,我会把你身上的毛一根一根拔光。”她想起自己小时候
虐待小动物的种种手段,拔毛实在是较为无聊的一种。沈若何两岁那年将家养的黑白花猫虐待至离家出走,她还清楚地记得自己是如何哭闹着要父母去找回花猫,长大了才知道,走失的花猫永远也找不回来了,爸妈只是买了一只差不多的花猫哄她开心罢了。
一种熟悉的力量正在接近,沈若何抬起头的时候,井海已经站着她面前了。
“你还真是清闲啊,有空在这儿逗猫?”井海笑道。
沈若何站起身,猫猛然间窜到座椅下面看不到了。“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来找你的,确切地说是来找席昀。”井海稍稍犹豫,道,“告诉我席昀在哪儿,你应该知道吧?”
“你找他干什么”
“我找他自有应该找并且必须找的理由,我觉得这并不影响你把他的下落告诉我。”井海在最外边的座位上坐下,道,“我想了很久,我觉得这时候也只有你才能找到他了。”
“他……”沈若何不知为何忽然想到席昀听到井海名字时异样的神色,欲言又止,“他一直都是行踪不定的,你让我上哪里找他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