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白藉表示理解,没有戳破,只小心翼翼地转身离去。

那名男子留在原地望着白藉远去的背影,浅浅勾起半边唇,却没有露出笑意。

“陛下,国师有事求见。”宦官进来在祁承面前低声禀告。

祁承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他已经看了许久的奏折,有些头昏脑涨,不知道那国师突然造访又所为何事。

“宣。”祁承挪动了一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半阖着眼揉太阳穴。

“陛下。”祁承意外地抬眼,他原以为能爬上国师这个位子的,会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而,没想到竟然是个年纪轻轻的男子。

祁承的所思所想断然不会在脸上叫人看出半分,他淡淡开口道,“国师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咦?陛下今日怎与臣如此生分,陛下往日都是以字呼臣的。”

那一眼的破绽还是叫他看出了丝毫端倪,好个人精,祁承见招拆招,“哦,寡人给忙忘了,国师的字是什么来着?”

国师,“……”

竟不按常理出牌。

“寡人在问国师话呢,怎么,国师真以为君臣可以不分了吗?”祁承无形中施压下来,帝王心术,他可是得心应手。

“回禀陛下,臣不敢,臣苏照,字江阴。”

祁承“嗯”了一声,重新拾起桌子上的奏折开始看,如此繁忙的公务,在人间做这帝王有什么好的,难怪帝王皆命短,活活累死,十有八九。

“陛下,臣过来,是有要事与陛下商量。”

“你能有什么要事。”祁承在奏折上划下一笔,懒懒地接话。

“臣观了几夜的天象,发现近来天象都指着,最近我东傲的国运……有些不好。”

“哦?有多不好。”

“气数将尽。”

“是说寡人快要死了吗?”

“臣不敢,也没有这个意思。”

“好,寡人知道了,你退下吧,以后莫要再用这些子虚乌有怪力乱神的东西来扰寡人清净。”

“是。”苏照抬头看了祁承一眼,欲作揖告退,刚抬起手,宽大的袖子里掉落出一个东西,刚好弹到了祁承的案几上。

祁承条件反射地反手夹住,定睛一看却是一颗珍珠,上面还刻着精巧细致的花纹,倒是难得的别致,女儿家的东西。

“陛下,请将此物归还与臣。”苏照伸出手来讨要。

祁承将珍珠还了回去,“想不到,国师竟也有心爱之人了。”

苏照笑了一下,没做解释,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