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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听到修昳的声音,她深呼吸了几下,做足了心理准备,蹭了蹭脚尖,才缓慢转过身去。

然而看到他一身雪色中衣立在冰泉中时,她有些失望地愣了愣。

泉水恰好没过他胸膛,领口被不时起伏的泉水浸湿了一些,隐隐可见中衣下精致且美好的锁骨曲线。

原来什么都不会看到……

她方才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虞念多看了一眼修昳的雪色中衣,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她第一次见他着浅色衣物,然转身之际,她竟未觉得有丝毫违和感。

原来世间真的有人可以好看到如此地步,着玄色显贵气,着雪色显清冷。

最极致的两种颜色都被他完美驾驭,衬得他风华绝代。

发冠被他取下放在了泉边,一头墨发披垂下来,下半截在冰泉之中半沉半浮,配上雪色中衣和苍白肤色,清冷惊世。

虞念见过他散发的模样,知道他散发好看,但那时的他躺在床上毫无生气,如今虽仍有病态,却多了那日没有的生机。

黑白对比色明显,比水墨画更浓烈,只消一眼,万年难忘。

她看得移不开目光,站在原地发愣,又见修昳抬了抬手,浸湿的墨发被手臂带起几缕,在冰泉里沾上的水珠也跟着顺势滑下——

他微笑着道:“阿念,过来。”

虞念回过神来,掩饰性地摸了下脸,让自己冷静下来才上前跪坐在泉边看他,心疼道:“你会不会很冷?”

修昳凝视着她,没有回答,他披散下来的墨发垂在脸庞两侧,凌厉感散去,温柔到让她心动。

她的心忽然剧烈地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