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昳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根根如玉一般漂亮。
她真心赞美道:“你的手真好看。”
修昳一笑,将手收回:“嗯,阿念涂的也很好看。”
虞念直直盯着他收手的动作,心里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从前指甲与肤色色调一致,衬得他清清冷冷。如今十指指尖嫣红,在冷白肤色对比之下,如冰雪中开出的灼灼桃花,绯红欲燃,生机盎然。
屈指之间,分明是无意,却仿佛在引诱着谁,竟生出几分颠倒众生的滋味儿来。
恍惚间,她想起最初对修昳的印象——
举手投足间,会带着些不经意的色气。
优雅与勾人这两种矛盾的气质在他身上诡异地得到了平衡。
他每一个动作都赏心悦目,优雅得挑不出错处,却无端让人看了后觉得心里发痒,如轻羽在心尖撩拨。
他在她身边十年刻意收敛着这幅姿态,竟让她有些忘了。
这才是原本的、真正的修昳。
天色渐渐暗下来,街上点起了灯,开始有了热闹的气氛。
阿婆整理好了瓶瓶罐罐,摊前已有几个姑娘叽叽喳喳地询问着。
“阿婆,这花泥要怎么染呀?”
“这两种颜色哪个好看呢?”
“阿婆,有没有染上去的效果让我们看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