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去眼睛，修昳和栖羽实在相像。正因如此，她才喜欢看他睡觉，然后轻轻做着这种小动作来自欺欺人，假装栖羽没有死。

微风轻轻吹动，虞念收回手，将吹乱的碎发别至耳后，修昳也在这时睁开了眼睛。

又不像了。

栖羽是一双堪比湖水的清澈蓝眸，眼神总是温和得令人如沐春风，连带着脸庞轮廓都柔和起来。

修昳却不同。

一双暗金色眼眸如同沉入无边黑夜的一轮孤月，他的眼神亦如同那轮孤月，覆着一层清冷孤寂。即使这双眼眸在遇到她以后，里面的光一日比一日多，却还是如同滴水入海，收效甚微。

眼睛的不同，足以让人忽略脸庞的相似。

虞念遗憾叹了口气。

修昳不动声色看了一眼虞念的手，才缓缓问道：“阿念怎么了？”

他的声音也和栖羽不同。

栖羽声音清透，修昳声音则是微沉。

虞念笑了笑：“修昳，我要走了。”

她已经在这座顺清山停留了半年。

虽说半年对于仙门之人来说不过弹指一瞬，但到底还是有些误了正事。方才修昳小憩时，青妍通过传音铃告诉她，她要找的东西有线索了。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修昳看着她：“去哪儿？”

虞念不欲多解释，简单道：“自然是回我原本的地方。”她说着站起了身，转身欲离开，却被身后之人一把抓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