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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这边收到修复仓后,马不停歇地将季沉转移了进去。
他的生命指标开始逐步上升,碎裂的脊骨开始肉眼可见地愈合。
只不过过程很慢,因为他伤的实在是太严重了。
这群精尖医生无不惊叹修复仓。
这个东西已经远远超过他们的认知范围外。
苏溺赶到的时候,季沉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下来,听到lke说这个消息,她这才觉得心安,短短几十分钟,好像过了千万年。
“将军没事了。”lke尽忠职守的守在手术室门口,他身上的军服来不及换,上面的血迹干涸成深红色。
“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苏溺于心不忍。
lke没有推辞,点点头,指着走廊上的其他军人。
“他们都是将军的人,您有什么事情就找他们。”
lke走后,苏溺麻木地在走廊上的长椅上坐下,双眼放空看着雪白的墙壁,一开始默默无声地流眼泪,然后开始放声大哭。
后怕、紧张、庆幸、焦急无数负面情绪被包裹在一层名叫失而复得的壳子里,而这层壳子在听到没事两个字后悉数崩塌,化成颗粒传递到身体每一处,关在里面的情绪逸出,也一同侵袭着大脑。
在这一刻,苏溺也终于明白。
为什么季沉不顾她的意愿,强行用脉冲枪导致失忆,哪怕代价是忘记一切,也要去将她送去地球。
因为生命只有一次,在生命顺应规律来到终点的时候人们会坦然接受,并且一生都在接受,但是当生命在突发状况下逼到终点的时候,人们就会想尽一切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