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地球的空气,可以抑制变异。”
林振维难以置信,哆哆嗦嗦地爬下来,“怎么会,怎么会。”
“还记得苏溺吗?”
他怎么会不记得,当年在基因库的会议他也参与了,并且,苏溺是这么多年来所有感染体中唯一存活下来的人。
“她身体里的病毒已经清除大半。”季沉轻描淡写的说,“现在,把你藏的证据交给我。”
林振维抱着石墨罐子,从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现在的癫狂大笑,“晚了,你来晚了,他们都死了。”
一路驾驶舰船过来,季沉早已看到所有惨象,他并不意外。
“把证据交给我。”
林振维跌跌撞撞靠在墙上,倏地垂下头颅,“也晚了,苏穆早就拿走了。”
总控室落针可闻。
半晌,林振维滑下悔恨的泪水,时而痛哭流涕,时而哈哈大笑。
季沉皱起眉头,转身欲走。
身后的林振维突然叫住他,他眼里闪烁疯狂的光。
“想不想毁了这颗星球?季上校,你应该很恨你的父亲吧。”
季沉轻轻瞥了他一眼。
“随你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