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嗯嗯。”苏溺敷衍了事。
“不睡就起来做我想做的事。”
苏溺小脸一红,“别对病号耍流氓。”
“行,都听你的。”
“喂,你真不对劲。”苏溺眨着越来越迟缓的眼皮,“今天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
季沉轻轻瞥了她一眼,云淡风轻的说。
“因为我爱你。”
表白来得猝不及防,苏溺顿时瞪大眼睛,又觉得有点好笑,不过脑海中那份倦怠越来越明显,她迷迷糊糊断断续续回应,“我也……爱……你。”
然后彻底昏睡了过去。
直到床边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季沉看着床边从未挪动过位置的女士拖鞋,悄无声息地走到浴室,牙刷洗脸巾原封不动地放在原处。
他再将视线移到那瓶新开封的漱口水上,只见瓶盖歪歪扭扭虚盖在瓶身上。
最不愿意确认的事情得到证实。
浴室里,他缓缓将双臂撑在台面,头颅埋底,肩线垮塌,无声的水滴砸在上面,迸溅出颗颗斑驳。
他太了解苏溺了,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都熟记于心,第一次叫起床的时候,自己并没有离开,站在门后默默听着一切。
人与人间,再亲密的关系也是需要自尊和私密空间的。
人都有七情六欲,原则可以被打破,可是,承受力却是有极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