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陈设很简单,一架床,一个床头柜,上面除了一个小台灯,还有张纸条。

她一动不动地将实视线拉远,几米开外是一个磨砂玻璃的超大浴室。

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架子上两瓶洗浴用品,苏溺扫了一圈,发现没人,闻着枕头上那股熟悉的味道,从被子里伸出手摸纸条。

刚伸出手发现不对劲。

手肘像是被什么固定住了,无法弯曲,也无法伸直,手指头也有些不灵活。

她一度以为是自己睡觉的时候不小心压麻了。

想要坐起来拿床头柜上的纸条,却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

心头咯噔一下。

再尝试其他动作也是如此。

房门关着,外面什么动静没有。

苏溺看着刺眼明媚的阳光,突然感到无比恐惧。

变异过程越来越快,不是这个冬天撑不过去,好像……一个月都撑不下去了……

心头像是被压了一块巨石,无法喘息。

她艰难地在床上挪动,一小截距离,足足花了几分钟。

最终,她满头大汗,僵着手臂拿起纸条。

——醒了就起床,我在做饭。

是季沉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