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继续垂眸。
“怎么穿得这么少?”季沉在一旁坐下,将她的耳发别至耳后,“小心感冒。”
四月天,风还有股凉意。
苏溺仅着单薄的黑色长裙,与乌黑的头发融为一体,这些年,她变得越来越爱黑色。
黑色是最有态度的颜色,高贵而优雅,肃穆又庄严,隐匿在所有颜色的尽头。
她继续翻过一页,充耳不闻。
季沉也不讲话,脱下外套披在苏溺身上,陪着一起静坐。
不知道过了多久。
苏溺看著书页,平静地说,“不是让你不用来了么,怎么还来。”
林子里有鸟儿振翅飞过,几片绿叶悠悠坠落。
季沉不答反问,“谁惹你不开心了?”
他总是很了解她。
任何情绪不对劲都能轻而易举察觉到。
苏溺阖上诗集,侧脸看着他,认真地说。
“去云霄星的事没有人怪你,是我咎由自取,你没必要每每有空都来守着我,安防部很忙,不是么?”
季沉眼神飘过她脖颈上的青色花纹,停留的时间很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