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了。
嘈杂的声音率先传进耳朵,接着,迎入眼帘的是整片整片歪七扭八的建筑物,不算高,也不算矮。
季沉摘下墨镜看着苏溺,再次嘱咐。
“不要乱走,不要摘掉墨镜和口罩。”
“你怎么不戴墨镜不戴口罩?”苏溺反问道。
“不需要。”
是了,一个在网上连正面照都找不到的人,这里应该也没人能认出他吧。
苏溺点头,苏相命蹲在她肩头也一起点头。
然后两人同时抬腿走了出去。
灰雾中忽闪的劣质霓虹灯,胡乱搭建的建筑物,窗户飘荡着各式内衣裤,狭窄的街道两侧各样人种的商贩多到数不清。
那股浓郁的呛鼻味儿铺面而来。
右侧是一个满脸横肉梆梆剁鱼的大叔,血腥飘荡出去很远。
左侧是一个正在履带上磨砍刀的小哥,火星子四处乱蹦。
人肩接踵,蒙蒙灰雾中根本看不清人脸。
忽地一群小孩涌上来,手臂瘦弱布满脏污,指甲里还带着厚厚的黑泥。
“腌肉味儿的棒棒糖,哥哥姐姐要不要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