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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栋自建别墅面积很大,欧式装潢贵气亮堂,按理说二楼应该更敞亮才对,却处处透着诡异的阴冷。

屋内传出女人发哑的嗓音,边咳嗽边问:“咳咳,老公,有客人吗?”

聂成伟怕增添她的心理压力,便推说是有个生意上的朋友,听说夫人最近身体不太好,特地前来看望。

“哎呀!怎么好让客人上这里来,我的病气要是过给,咳咳咳,过给客人可怎么办,咳咳……”善良温婉的女人,都病成这样了,还忙着站在客人的立场考虑。

过了一会儿,聂成伟拉开卧室门,挤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小声道:“容半仙,请进吧。”

门刮起一道风,淤泥的臭气一瞬间浓得让人几欲窒息。

分明是向南朝阳的房间,窗帘拉得大开,阳光却透不进来,屋内诡异的阴暗着,和艳阳高照的窗外景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湿冷是魔法攻击,身上的衣物瞬间成了寒冷的帮凶,硬邦邦冷冰冰地覆在皮肤上,眼睁睁看着丝丝冷意从骨头里往外发散。

容岁穰强忍着搓胳膊蹦脚的冲动,往床上看去。

床上躺着个中年女人,是聂成伟的妻子赵红芳,从体态上依稀能看出往日健康富态的模样。

当真是病来如山倒,不过三五日的功夫,赵红芳脸颊凹陷、面色青白、嘴唇发紫,手虚虚地扶着胸口,喘一口气都要歇上好几秒。

聂成伟和保姆一人一边把赵红芳扶起来,靠在欧式床奢华的靠背上。

赵红芳缓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喘息,问聂成伟:“老公,怎么称呼客人?”

聂成伟朝容岁穰抬了下手,介绍道:“客人姓容……”

赵红芳误会了,立刻朝亢宿和容岁穰笑了笑,“容先生容太太,远到是客,我这幅样子真是不好意思。”

为了配合演出,容岁穰快乐地挽上了亢宿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