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谢谢你。”
谢谢你,从没有放弃过我。
把我拉回这个有声有色的人间。
顾北堂应了,沉默半晌才道:“师兄应该谢谢你。”
楚依斐实际上就醉那么一下子,酒气就被灵力运转之下排散了,等他清醒的时候,顾北堂已经被连着灌了很多酒,居然到宴席结束的时候只能趴在桌子上了。
楚依斐抗住自己的师兄,试图叫他起来,但是顾北堂只是转头看了看他,疑惑地嘟囔了几声。
楚依斐听不清,只能自己半拉半抱着请人带路把自己师兄带回房去。
顾北堂一路上都不闹腾,偏生在进门后就闹腾上了,扒着楚依斐不肯放手。
楚依斐被他磨着外袍都半松散下来,无奈道:“喝醉了怎么这个样子。”
喝醉的顾北堂比较小孩子气,看楚依斐想挣扎就不肯:“不要……不要走。”
“不走,不走。”楚依斐拍拍他的手:“我走了,谁服侍你睡觉。”
楚依斐艰难转过身,伸手去为顾北堂宽衣。
哪知他的手刚贴到衣领,顾北堂就缩了一下,楚依斐没在意,接着扒人衣服。
顾北堂眼睛睁得圆溜溜:“你干嘛。”
楚依斐不明所以:“脱衣服啊?”
顾北堂:“你想睡我!”
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楚依斐叫苦不迭,清白无辜被诬陷,只暗暗记下不能再让这人喝酒了。
哪知下一秒顾北堂就放松了下来,任由人动作:“我没说不给你睡啊。”
楚依斐瞪了他一眼,拍他师兄的胸膛,顾北堂毫无形象地躺床上傻笑。
“动一动。”楚依斐试图把他衣服扒拉下来,卡在了半路。
顾北堂听话配合,扒得只剩下里衣的时候,伸手要来帮楚依斐脱衣服。
楚依斐觉察到他的意图,揪着自己的衣领后退几步:“你要干嘛?”
顾北堂还颇有几分不解:“你不和我睡觉吗?”
……不,不了,楚依斐心想。
顾北堂看他不说话,就撇嘴伸手抱他,脸埋在他腰侧:“你……为什么不和我睡呜。”
语调委屈无比,就像是在撒娇。
顾北堂醉酒中付出了十二分心力,被自己的情绪浸泡着伤心不已,一时忘记了现实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反正,现在,在楚依斐心里,顾北堂人设崩得没有下限了。
看人还眼角湿润,居然真心实意哭了。
楚依斐哭笑不得,问他:“你哭什么啊?”
“小斐不喜欢我。”
楚依斐无比冤枉,耐心哄道:“我哪里不喜欢你?”
顾北堂听了,吸吸鼻子,把楚依斐拉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