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淮也没有冷落沈羲多久,傍晚时寻到后殿来时,她正在整理从沈家带过来的嫁妆。
“吃了药没有?”他从身后环住她的腰问道。
他让人熬的汤药不但可以消解疲乏,而且还有滋养作用。
女人家在房事上终归比男人要吃的苦多些,何况他还是个行武之人。
冲动起来,就是再克制也难免粗莽。
“吃了。”她转过来,“贺兰那边有消息来吗?”
“还没有回来,没有那么快。”他牵着她走出门口,在廊栏上坐下,“不用担心周黔那边会有什么变数。
“如今眼目下,就算你的身份曝露,我也足够护住你。
“而且,我查了查,屠杀赫连人的旨意并不是定国之时就立下的。而是建文三年的事。
“李锭跟赫连人没有什么血海深仇,他下这道旨意本身就有些奇怪。
“但是因为赫连王朝统治中原时间够久,拓跋人一朝得胜,心血来cháo之下这仇恨也就提升了。
“没有人去怀疑这道旨意下的有什么不对,也就从来没有人去追究原因。”
沈羲有些意外:“你的意思是,先帝下这道旨,是另有事qg促成吗?”
“这是我的猜想。”萧淮轻抚着她的脸颊,“也许是时候该进宫见见郑绣了。”
郑绣是李锭身边最为亲近的人,而且李锭死后,这道旨意还在她手里被贯彻得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