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阿宁,你快拿回去。”晏绥惊讶之余,忙把银票放回去,连着荷包一起还给晏宁,却不想被她伸手拦住。
“收下吧,我一片心意!”别的晏绥也不需要,有银钱傍身,去了夫家总有些底气。
晏绥摇头拒绝:“不行,实在是太贵重了!”
那张房契是间铺子,至少值四五万两银子,再加两万两银票,便是晏家这般的大户人家,都足够好几年的日常开销了。
晏绥不缺钱花,只是嫁妆简单,将来嫁了人难免叫人小瞧,可她不从在意这些,对于晏宁忽然送银子的行为感到格外震惊。
晏宁勾了勾唇:“银子是我准备的,那间铺子在东街,是皇上赐给端王的私产,他让我送给你。”
晏绥瞪大眼,陶姨娘和晏莹俱是一愣,完全没猜到这房契竟然是出自萧焕之手。
“王、王爷送的?”
陶姨娘心情复杂,没由来的想起那个孤僻冷漠的护院。
昔日的少年摇身一变成了权倾朝野的端王,谁能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变了身份,而晏家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呢……
晏绥垂下头,不知该说什么好,许久才扬着眉眼,朝她一笑:“那我收下了,阿宁你代我谢过王爷!”
萧焕从来不是肯为这些事花心思的人,能慷慨的送礼给晏绥,必然也是因为晏宁。
当初晏父险些身陷牢狱,被革职查办之时,也全亏了萧焕在。
原以为含元帝倒台后,晏宁会成为众矢之的,饱受非议。然而,除了偶尔听见一些闲言碎语,并未听见太过分的言论,个中真相,自然和萧焕脱不了干系,却是因祸得福了。
他凭一己之力,撑起丰满的羽翼,迎着刀光剑影,将晏宁护在身后。
谁都知道,不苟言笑、冷然无情的端王,有一个心上人,那是他唯一的软肋。
五月二十,晏绥出嫁,长安侯府在隔壁,迎亲的队伍绕着大街转了一圈,才又回到晏家大门口。
晏宁看着晏绥身着嫁衣,盖着大红盖头,把手放在谢昀手里,新郎官笑的温柔多情,小心的搀扶着她坐上花轿。
等晏绥坐上花轿,晏宁这才又跟着送亲往长安侯府去。
隔壁的气氛显然要热闹许多,长安侯府宾客满盈,一对新人相携进了前堂,晏宁跟在人流后,时不时有打量的目光看过来。
晏宁从容不迫,坦然的挺直了背脊,贤阳郡主没去晏宁,倒来了长安侯府,拉着晏宁站到一边观礼,小声问:“没事吧?”
贤阳郡主担心她受欺负。
晏宁有些无奈:“我没事。”
贤阳郡主目光一冷,把晏宁护在身边:“有我在,别怕。”
等新人行了拜礼,送入洞房,贤阳郡主这才准备拉着晏宁入座。
外面一阵骚动,下人来禀报有贵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