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巴德尔微微皱眉,“不过您要说什么。”
埃德加摸了摸胡子,端起桌上的茶,刚才小憩了一会儿,茶温刚刚好。
“在耶赛尔学习的那段日子,我的老师常常会告诉我,法律是执行道德意志的最后手段”
他放下茶杯,意味深长地盯着巴德尔。
“所以陛下,我们没法用法律反过来规定都灵的道德,即便这道德本身是错的,而且这道德仅站在贵族这边。
如果陛下您想用法律作为武器来巩固自己的权力,那您所制定的法律一定要站在贵族的对立面,也就是平民那边,但您不可能那么做。
你如果真那么做了,那么奥卡西姆帝国就等于是迎来死亡帝国也许会重生,但这概率微乎其微。
在这微乎其微的概率中,您活着的概率更是微乎其微。”
巴德尔嘴巴大张,似是震惊,似是恍惚。
埃德加摇了摇头,给他加了杯茶,如同巴德尔幼时那般说道。
“陛下,喝茶。”
下意识地拿起那杯茶,巴德尔眼神闪烁了一下。
“老师,我生于贵族,养于贵族,交于贵族,游于贵族,我曾经以为世界就是贵族们所划分的。
但直到有一天,我跟随海拉尔去了第八街,有个乞丐向我讨钱,我给了他钱,可他被海拉尔派人活活打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是打人者,但我就是替他觉得不公,这世界根本就不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