谯郡伯夫人想想道:“这是去年冬月里的事了吧?”
“夫人好记性,可不就是去年冬月里,那大冷的天,令郎把伞给了我们,又不愿告知姓名,我们老爷官级卑微,打听了这许久,方知是贵府的公子,小小薄礼,还请夫人不要嫌弃。”杨太太解释了为何这么晚才上门的原因。
谯郡伯夫人扫了眼摆在桌上的礼品,这才仔细打量杨小姐,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到是个美人儿,以她儿喜美色的性子,的确会把伞让出去,若是儿子喜欢,娶个小官的女儿也不是不可以,笑笑道:“杨太太有心了,这事我得问问我家老爷的意思,不知道杨太太住在什么地方?”
“我家住在桂枝巷,进巷子第三个院子。”杨太太脸上笑容更深,这门亲事八成就要定下了。
谯郡伯夫人笑着颔首,又说了几句闲话,谯郡伯夫人虚套的留杨太太母女留下吃午饭,杨太太笑拒了,“改日吧。”等她女儿嫁进伯府,还怕没机会在伯府吃饭吗?
谯郡伯夫人客气地送杨家母女出去,等孙仲凯回来,她跟他说起这事,孙仲凯想了想,“母亲找媒人上门提亲。”
见儿子同意了,谯郡伯夫人大喜,也没和谯郡伯说,就找媒人去杨家了。媒人去杨家提亲的这天,正是奉恩伯摆酒宴的日子。
谢恩宴,谢皇恩,就连太子妃也纡尊降贵来赴宴了,齐王妃、鲁王妃和肃王妃也没有缺席。秦王妃和赵王妃,因各自的原因,礼到人未来。奉恩伯夫人也不敢有怨言啥的,谁让落魄的凤凰不如鸡。
郭宝婵坐下,就问旁边的人,“安国公世子夫人可到了?”
“安国公世子夫人在小厅里打牌。”
“哟,潇潇还没输怕啊,今天这么早就上场了。”郭宝婵笑道。
“弟妹,我们过去瞧瞧。”太子妃和齐王妃、鲁王妃言不由衷说了这么久的话,觉得累。
郭宝婵上前挽着太子妃的胳膊,“我们去笑话她去。”
妯娌俩亲亲热热地往小厅去,鲁王妃撇嘴,“这个肃王妃还真是会讨好卖乖。”
其他夫人一愕,或低头看衣裳,或端杯饮茶,装没听到;齐王妃鄙夷地扫了她一眼,这样的话能宣之于口吗?
太子妃和郭宝婵到小厅一看,晏萩刚好输了,正在数银锞子给对家。郭宝婵走过去,“潇潇,输多少了?”
“输了半匣子,一次都没放。”晏萩也不知道自己是啥手气,次次摸不到好牌。
“你让位吧,我来打。”郭宝婵半拖半抱的把晏萩挤走。
“好,让你打。”晏萩没有牌瘾。
太子妃笑问道:“要不要多开一桌?我陪你打,让你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