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是可以,不过……”岳剑南皱眉,“你做一把那琴也没用啊。总不能别人要打你了,你坐下来,再弹个曲子?这也来不及啊。”
苏雪凝失笑:“岳大哥,你真会说笑。只是以防万一而已,哪有那么多危险?”
岳剑南心说也是,他点点头:“那行吧,我试试。”
苏雪凝大喜:“那就多谢岳大哥了。”
“你不用跟我道谢,这都是小事。”岳剑南皱眉,心说,不过做琴可比教暗器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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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太傅生病已有数日,他那四个已经出嫁了的女儿,除了长女郑曦璇留在京城,其余三女或是远嫁,或是随夫君去了任上,尽皆不在京中。
郑曦璇听闻父亲染恙,禀明公婆后,与夫君一起回娘家探视。
郑太傅将养了几日,已经好了很多,只是精神仍有些不济。但是得知有孕在身的长女来探视,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又命人熏香开窗,散去房中药味。
“你有孕在身,还过来做什么?”郑太傅见了女儿,语带埋怨,“我又没什么大病,你在家好好养胎,别过了病气。”
“爹爹这话说的,既然没什么大病,又怎怕我过了病气?”郑曦璇笑笑,不过见父亲精神不错,也略略放心。
郑太傅没让长女在此久留,早早就让他们回去了。
不多时,郑握瑜端着药碗走了进来。父亲染恙,这段时日一直是她在跟前侍奉汤药。
一开始,郑太傅根本不愿意见她,然而她一直恭敬谨慎态度甚好,每天亲自煎了药端到他面前。毕竟是最小的女儿,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不知不觉也就软和下来。
“先放着吧,等会儿再喝。”郑太傅指了指椅子,“你坐下说话吧。刚才你大姐来过,又走了。”
郑握瑜心中惴惴,不敢说话,她知道大姐来过,但她现在的身份,她不敢往前凑。
“怀瑾呢?”郑太傅忽然问。
“罗将军那边有事,哥哥他这几日都在京畿大营。”
“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怀瑾不姓郑的?”
“我知道的早,我是七岁那年。”郑握瑜低声道,“无意间听到了娘的话,没敢多听,就跑开了。哥哥他,他是后来听我酒后说出来的。”
这些旧事,她如今讲出来,异常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