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儿是个坐不住的人,站在门口张望一会儿子还不见回来,气呼呼地哼 一声在大厅里走来走去。
谢婵坐在一边的软榻上也是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姚月儿走来走去地晃得她眼睛都花 。
“姐姐,过来坐下慢慢等吧,皇上召见殿下必然是有要紧事,不会有危险的,姐姐别心急。”谢婵细声安慰道。
“是呀,殿下不会儿一定会回来的。”李静书也附和着。
这时一个粉衣小宫女脚步匆匆跑进来,跪在地上磕个头小声道:“禀告主子,宫门那里还有侍卫把守着,奴婢出不去,跟他们打听二殿下的消息也没人答应,奴婢无能,请主子责罚。”
姚月儿走到正中椅子上气呼呼地坐下来,手一拍椅背愤愤道:“太过分了!囚禁我们就算 ,连个消息都打听不到,真是气死个人 !”
谢婵一看姚月儿又冒火 ,轻轻走到旁边倒碗温温的茶水温声劝慰:“姐姐别生气 ,没必要跟些下人计较,当心气坏身子。”
“我看那些个下人也太猖狂些,连打听个消息都不搭理。怎么说我们都是做主子的,可他们一点都没把我们放在眼里,要是放在以前,看他们这么势利,我一定饶不他们。”李静书撇撇嘴,满脸的怨色。
“好了 ,静书也别说了 。”谢婵看 李静书一眼,一脸的无奈。
就在三个女人絮絮叨叨的时候,外面一个青衣小太监急急前来通报道,二殿下回来 。
季文宣回来了 。三人闻声顿时一喜,悬挂一天的心终于放下来 ,连忙急急拥出殿外。
只见季文宣玉带束发一袭淡金墨纹蟒袍缓步走来,一见她们三个出来 ,顿时微微一笑。
姚月儿欢喜地扑上去,拉着季文宣的手上看下看,见他果然完好无损,没有受伤,没出什么事,这才放下心来,又扑到季文宣怀里嘤嘤地哭泣起来。
季文宣无奈地笑 ,抱着姚月儿轻轻拍着她的背,一边细声安慰着:“月儿怎么 ?哭什么呀,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好了 ,乖,不哭 。”
谢婵刚刚还一脸的欢喜表情,此刻却感觉苦苦的满是酸涩。迈出的右脚又缓缓地收回来,看着季文宣低头一脸的温柔哄着姚月儿,心下不由得酸酸的,默默地福了一礼转过身走 。
李静书不屑地瞥了一眼低低哼 一声,也转过身跟着走了 。一路上絮絮叨叨地姚月儿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谢婵一句都没听见。只是满脑子里都是季文宣那张温柔似水的脸庞,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他也能这样看自己一眼?
从小就生活在哥哥的阴影之下,谢婵从来没有为自己的美貌感到过自豪,反而是深深的自卑。因为哥哥长得太美 ,人们总是传说着谢家大公子禀稀世姿容,却从没有人提起过谢家还有位美貌的大小姐。哥哥的美光华璀璨,相比之下,她不过是墙角边一朵默默无闻的小野花,从没有人会在意。虽然父母很宠爱她,虽然哥哥很宠爱她,可她还是自卑,自卑自己的平庸,自卑自己的无能。